【世愚】愚者先生恐怖如斯（上）
summary：达尼兹和克莱恩对吹了三瓶以后开始抱头痛哭
可能是坑但是赞美我主
1
“威尔逊冕下，大事不好了！”
教皇阿尔杰虽然是风暴途径的非凡者，但没有出现本序列常见的暴躁易怒倾向。即使是被深夜从卧室里喊醒，他依然维持着不怒自威的冷静：“说。”
下属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圣达尼兹阁下不见了！”
阿尔杰掐指一算，今天正好是月末，于是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不要紧。”
下属信服地点了点头，转头又一阵风似的刮走了。教会内部都在传闻教皇持有一件高级封印物，负面效果是每逢深夜就会制造精神污染般的噪音，只有区区系列8的他可不敢独自留在这里！
达尼兹，阿尔杰暗自摇了摇头，就算做了神使也改不掉休假的恶习。都是黄金梦想号的遗留问题，像我，深蓝复仇者号幽灵船船长阿尔杰，永远坚持007，24小时在线，绝不失控，绝不抱怨，谨遵愚者先生的意志，才是兢兢业业的好打工人。
但007的教皇在躺下五分钟后又被叫醒了。
这一次的不速之客显然需要更严肃的对待。威尔逊冕下从床上弹起，迅速坐直了身体，沉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威震五海的冒险家，主座下的惩戒天使，格尔曼·斯帕罗脸色难看得像是刚见完真实造物主回来：“愚者先生不见了。”
愚者先生不见了！阿尔杰瞳孔地震。
在诸位神灵与神灵之上的存在里，愚者先生是最喜欢神降的一位，一个月里总有三十来天待在地面。
愚者先生总是和世界先生一起出现在世界各地，魔术师小姐曾经私下抱怨道，就像在旅游一样。由于非凡特性聚合定律，她曾在有一次传送后没走两步就看见了世界先生正在街边拎着大包小包等人——显而易见，能让他付出等待的只有侍奉的神明——吓得差点心脏病发作。
当然，阿尔杰总是内心嘲笑魔术师小姐言情小说般的思路。在他看来，神灵的一举一动必有深意，你怎么知道愚者先生从贝克兰德来到拜亚姆的背后不是主导着从鲁恩到因蒂斯的联盟？
但无论如何，他长时间携带着“世界”总是事实，而现在的情形——阿尔杰心里一惊，忍不住低下了头：这或许意味着“世界”已经失去了主的宠幸和眷顾，但依然不是他一个圣者可以插手的。
“或许，”他谨慎地说，“您可以试着向愚者先生祈祷。”
“念了，没用。”格尔曼眼神冷冽地扫过来，“你来试试。”
阿尔杰照做后，心沉了下去。
情况无非两种，一种是坏消息，另一种还是坏消息。
——要么愚者先生的忽然消失是因为遭遇了能让祂也难以分神的敌手，以至于无法给予回应；要么是世界——现在还加上他倒吊人阿尔杰，已经遭到了愚者先生的厌弃，虽然没有神罚降下，但已经连祈祷都无法得到回应！
“如果主有意隐瞒下落，我根本无法通过占卜获取他的踪迹。”格尔曼皱紧了眉头，“尽管他如今使用的只是一个序列7的神降容器……”
你还想锁定主的下落？你思想很危险啊！阿尔杰一边忧心，一边看在同僚一场的情义上忍不住提醒：“愚者先生自有考量。祂先前也有过这样的考验，我们只需耐心等待，展现虔诚。”
格尔曼：“……但愿如此。”
2
拜亚姆的酒吧总是深夜热闹非凡，好像整个海滨的人都成了不眠者，以至于在这个喧嚣的夜晚，伟大的达尼兹大人只能和人拼桌喝酒！
达尼兹拉高了兜帽，抑郁地灌下一大口烈朗齐，斜着眼睛看对面只喝啤酒的鲁恩人，心里鄙夷地啐了一口：呸，娘炮！
但对方同样穿戴着斗篷和兜帽，遮掩着行踪，孤独地喝闷酒，在一群得意洋洋裸露上身的海盗中显得格格不入。达尼兹不由得和他产生了一点奇异的惺惺相惜，主动举起了杯子：“一个人？”
对方惆怅地举起杯子和他碰了一下，借酒浇愁似的一口闷掉了大半杯带着泡沫的啤酒：“克莱恩。”
“狗屎，你这样喝得醉才有鬼了！”达尼兹一拍桌子，大声道，“再来一杯烈朗齐——给他，今晚的酒我请了！”
克莱恩像是被这豪放的做派震住了，端起烈酒试探地抿了一口，火烧似的酒液把他呛得咳了起来，他随即放下杯子，叹了一口气：“我不敢喝醉。”
达尼兹：“为什么？”
克莱恩抬起无神的眼睛：“我怕被抓回去以后会被发现。”
达尼兹抬起眼睛，认认真真地重新打量了他一番。作为一个前任海盗、现任神使，他对海上不同赏金的海盗都记得清清楚楚，眼前的年轻人不属于其中的任意一个，但他还是谨慎起来：“你是——得罪了风暴教会？”
“不，不是。”克莱恩惆怅地说，“我从——从我男朋友那里逃出来。”
就说嘛，这人看起来完全没有任何犯罪能力！达尼兹松了一口气：“你男朋友？”
酒精在达尼兹的胃里沸腾，正义的怒火在达尼兹的大脑里燃烧：“他对你做了什么？”
“我……”克莱恩犹豫了一下，“我有一个男朋友。”
达尼兹点了点头。这不是什么罕见的事情，以男性为主的海盗当中经常会诞生一些类似的故事。
克莱恩继续说：“我是趁他出门逃出来的。”
？！
此时格尔曼和阿尔杰已经抵达了酒吧门口，但格尔曼忽然停住脚步，没有走向大门，而是停在窗下，像是在聆听什么。
克莱恩：“他不给我饭吃……”
格尔曼低声辩解：“我没有。”
阿尔杰看他的眼神已经不对了。
“更不允许我喝酒。”
此事纯属虚构。
克莱恩还在继续：“他也从不让我离开他的视线。”
阿尔杰：……
格尔曼听不下去了，他推开门，在突然寂静下来的酒吧里一步步向克莱恩走去。
克莱恩显然喝了不少，也可能是借酒装疯，他十分浮夸地“啊！”了一声，灵活地借着达尼兹绕了半个圈，惊恐地看着格尔曼。
格尔曼：……
您已经不需要扮演小丑了！
格尔曼板着脸——他实在不知道能用什么表情面对这一切——快步上前，想去拉克莱恩的手，但克莱恩神情惊慌地高呼“神使大人”，达尼兹顶着天使冒险家杀人般的视线站在他面前。
“格尔曼，”达尼兹硬着头皮，下意识地端出笑脸，“他看起来真的很害怕……”就像以前的我一样。
格尔曼：“……”
阿尔杰强忍着没去看格尔曼的表情——不可窥视神，从神也不行。
评论(90)